为图书注入语音DNA--图书的进化与突变:MPR及其它 
MPR輿情 |天朗资讯
为图书注入语音DNA--图书的进化与突变:MPR及其它
2008-04-14
来源:深圳晶报

MPR项目流程示意图

 
  MPR阅读器可以读中文,也可以读外文,MPR项目正在为消除自有不同语言文字以来形成的阅读障碍提供了一种可能。
  



已出版的带有MPR码的图书。


       胸前挂上一支阅读笔,你就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纸质图书“开口说话”听懂看不懂的词句,学会不会说的语言。上个星期四发布的一项科技成果描述了这一美景。当然,前提是未来所有的纸质图书都将以MPR方式出版。

       这项科技成果有个很“潮”的名字:MPR,它把平面的纸质图书激“立”了起来:图书不再仅仅是躺在你的眼前,而且能够跳进你的耳朵——尽管图书的外观还是那副模样,但是我们似乎可以说,图书的基因进化或者突变了。

       上个星期一,深圳还发布了另一项科技成果:街区24小时自助图书馆样机研发成功。多种信息使我们相信,要不了多久,这样的体积不大但功能齐备的图书馆将遍布街头巷尾。自然,携带着新基因的图书也会来到你家门前。

       一个新的阅读时代已经靠近。

       名词解释

       MPR

       MPR是一项语音阅读与语言学习解决方案,亦称为MPR项目。这项方案的核心创意是将动态声音压缩与播放方案(MPEG)应用到纸质有声读物(Reader)上,把两个方面的英语字头相组合,故称之为MPR。

       MPR项目是将现代最先进的二维条码编码解码技术、微距数码摄像技术、语音压缩及播放技术和现代常规纸质出版物的印刷技术加以整合开发而形成的一项专有创新技术。

       出版者使用这项技术,只须在纸质出版物中需要发声的内容处印上MPR码,并将整书的声音文件传输到MPR读书网,读者使用从网上下载了该出版物声音文件的阅读器点触书中的MPR码,即可获取闻听阅读的效果。

       图书形态千年稳定

       图书:图片和书刊,一般指书籍。这是《现代汉语词典》给图书的“一般”定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图书的定义则“正式”得多:凡由出版社(商)出版的不包括封面和封底在内49页以上的印刷品,具有特定的书名和著者名,编有国际标准书号,有定价并取得版权保护的出版物,称为图书。

       显然,这是自人类发明了造纸术与印刷术之后,对图书的定义。是对纸质图书的定义。

       这个定义的适用性之起始时间,一般认为可以前推到7世纪间雕版印刷术的发明。在欧洲,则可以前推到公元1450年左右,德国古腾堡印刷了第一部《圣经》。

       那时的图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纸张加文字,请你的眼睛阅读。也就是说,在图书进化史上,它的基因在近一千年的时间里保持着“相当”的稳定。

       再往前推。我们可以把《出埃及记》里的石头版《十戒》视为人类最早的图书。那本书是如此地沉重,以致人们要用约柜抬起它,才能在历史的风沙中前行。从那时候起,图书的史前史开始了。

       后来,古埃及人利用尼罗河的纸草来记述历史。在古代欧洲,人们长时间地利用动物的皮,比如羊皮来书写文字。石头太硬,中国人就用甲骨来取代它。春秋时期的中国人又使用白色丝帛为书写材料,现存实物以子弹库楚墓中出土的帛书为最早。战国时期的人们还启用了竹简。这大概是因为中国南方,竹子到处生长的缘故吧。甲骨、竹简当然远比石头要轻省得多了,但还是比较笨重。秦始皇一天光阅读的竹简奏章,就得装上整整一车。绢帛是轻便了,但成本之昂贵,是一般人不敢用的。到了汉代,终于出现了蔡伦,他把纸发明出来了。于是到了唐代,“本子”得以出现。到了宋代,普通人使用纸质图书,就和今人一样不再是个问题了。

       至于更早时候,原始人在洞壁上刻下文字,则超出了图书史的研究范畴。因为,它不能满足“可移动的”这一图书的起码条件。

       印刷术发明的年代是一条界线,标志着图书进化历程的两个阶段。观察过这条界线之前的图书史前史,我们仍然可以说,图书的基因“相对”稳定:还是材料加文字,请你的眼睛阅读。——不管这种材料是石头、纸草,还是竹简、丝帛。

       要说不同,就是在史前期,图书的“制作”能力被限制了,无法跳跃以等比级数放大。人类无法大量复制知识、散布知识。

       图书史上基因突变

       人类为了传承知识,从来没有停止或放弃过追求“最佳书写材料”的努力。换句话说就是,人类从来没有停止或放弃过追求“最佳图书形态”的努力。

       图书的基因工程从来没有停止过。

       数百上千年来,印刷术藉由纸张与印刷机两者的搭档已经证明,两者确实是一项近乎完美的组合。人们相信,未来改进的空间真的不多。然而随着网络的发明,人们的这一信念动摇了。

       当信息技术几乎已经吞没了所有媒体,书本成了最后一个未被攻克的堡垒。谁将是终结图书的纸质时代的第一颗子弹?

       各种自认为是子弹的技术轮番上场,它们都发出了要把人类带进“后古腾堡时代”的誓言。传统出版业的“狼来了”的呼喊因而不绝于耳。

       人们最开始是把图书搬到互联网上。就像亚马逊CEO杰夫·贝佐斯做的那样,他的创意和先人一步的行动令他现在成为亿万富翁,他的公司成为互联网革命的标志性企业。

       然后是各种变幻着面孔的“电子书”的轮番冲击。

       电子书,英文名称为eBook,是Electronic Books的简称。电子书阅读器制造商认为:这是一种利用互联网技术创造的全新网络出版方式,它将传统的书籍出版发行方式在计算机中实现,区别于传统的纸质媒介的出版物。发行介质通常包括:CD-ROM/互联网/软盘等。

       电子书雏形的出现,甚至早在计算机出现之前,只不过当时科学还没办法实现,只好藉由其它周边“转进”。比方说,以录音带为记录工具的有声书,或是广播、电视节目呈现的“知识包”,也都是纸质图书与现代科技碰撞的尝试之一。

       计算机出现后,电子书更是来势迅猛。2004年,日本Sony公司生产出世界上“第一本”实际商用的电子书。在那之后的短短的一年里,电子书遍地开花。

       2006年,Google也加入了这场对图书的革命,其中一个重要步骤就是试图把全世界所有的纸质书籍都数字化。为此,Google积极与图片出版商以及世界各大图书馆展开了合作,以使读者可以从Google图书搜索里下载图书的全部内容,然后自由地在桌面电脑或移动设备里阅读。它给人们描述着这样的美妙前景:在假期旅行里,你不必再带着厚厚的几本小说,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在出发前一天,从Google那里下载这些小说的电子版,然后把它们放入你的PDA里。

       2007年,全球第一大网络书店亚马逊公司推出了名为“Kindle”的新一代数码阅读器,被视为是“阅读世界的iPod”。亚马逊相信:就像iPod改变了听音乐的方式,Kindle将改变人们的阅读习惯。和所有的先驱者一样,亚马逊也声称此举是“继纸张印刷之后,文字媒介的又一次革命”。

       成熟的电子书不仅有着纸质图书没有的搜寻功能、互动功能、影音特效,同时却有着纸张图书的翻页效果,甚至可卷可插,插进你的口袋。

       电子书不仅指“纸本书的数字化复本”。它比纸张阅读起来更为轻松,因为它的存在,不会受到读者预设“图书是有厚度”的压力,也不受到文字的拘束,可以任意添加各种可能的数字素材进去,用动画、影片、声音等等去诠释内容。甚至如Kindle那样,完全摆脱了电脑的束缚,它就是一本书,能不断更新和收入新书的随身图书馆。

       电子书信心越来越强地宣称:“数字旋风将刮走纸质时代”。

       另外一些支持者的乐观态度则要谨慎一些,因为种种现实表明,目前仍有许多底层技术尚待克服,尚需要另一次重要的印刷术革命发生。但是纸质图书的内容早已经具备了可以随时数字化的能力,“一旦电子纸完全成熟,就会立刻引发一场爆炸性的数字出版风潮”。

       图书基因终于发生了或者正面临着真正的突变。图书正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了。如果从考古岩层观察,断痕带清晰可见了。

       然而,基因突变了,变成了另一物种,那么,电子书还叫书吗?狮子头的人还能叫人吗?人的基因占90%或者10%的比例能够决定什么界线?保守的出版界人士发出了这样的质疑。

       激进的辩护者答说:图书的构成不全是纸与纪录的组合。在没有纸张的年代,不是也有竹片、石头与纪录的各种组合吗?现在,让文字和屏幕组合,难道就不是图书了?何况,从更广义的角度审视图书,图书其实就是一种“知识包”的概念,而不是唯有纸做成的书才叫做“图书”。

       你购买书的理由,取决于这本书的内容对你有没有帮助,至于这本书是将文字印在纸张、塑料、还是金属薄膜上面,是无关紧要的。图书卖给你的是一种“内容的价值”,正是这种价值驱使你把手伸进了自己的钱包。亚马逊CEO杰夫·贝佐斯说:“我真的问过我自己,为什么我爱印刷书?为什么我爱油墨的味道?答案就是,这些味道将我和那个文字世界联结在一起。我们钟爱的,是那些文字和思想。”

       图书的概念被褪化为“内容”,“材质”被剥离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许正在为之头疼。

       纸质图书谨慎进化

       尽管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电子书迟早会取代纸张书,但是眼下看来,电子图书的这一步还是跨得太大了。它引起了纸质图书出版界的忧虑,甚至是愤慨。英国图书出版行业就是用“书籍焚毁者”来形容Google的图书搜索计划的,称其行为为“赤裸裸的掠夺”,是对版权的公然蔑视。

       纸质图书出版界的责难得到了部分读者的附议。他们几百年养成的阅读习惯,使他们不愿看到这一过于突兀的变化。为什么报纸总是这样方式折叠?为何杂志是那样的开本?多数的纸本书又是这样的大小尺寸?这都会与使用习惯有极高程度的关联,也是市场消费演化的自然结果。

       对于这些读者来说,他们要顽强地保留那种生命记忆,那种儿时埋首于书卷里使劲吸吮的特有的书香。他们更愿意享受倚在床头翻动纸张的温馨。

       然而,这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宽泛地定义电子书的话,其实我们的周遭早已经布满了各种样式的电子书,甚至许多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阅读电子书了。

       日前在深圳发布的MPR技术,就是数字化时代纸质图书对数字化潮流的顺应,和对读者阅读习惯的折衷。它把数字技术融入纸质出版物,而又完全保留了纸质图书的形态。它让数字化为我服务的,而不是将我消灭。

       MPR还有着更为伟大的雄心:消除自有不同语言的文字以来的阅读障碍。消除语言隔阂正是自巴比塔失败之后人类的奋斗目标之一。

       进化是逐步的,突变也是量变的积累。

       MPR技术并非突如其来,在它之前,各种阅读器已见于国内外市场。MPR的技术模式和宣示的理念,我们在不同的场合似曾相识地听到过。不同的是,MPR突破了“一书一器”的各自为战的格局,通过互联网使一笔一器走遍天下。

       简单地说,MPR技术就是:今后的出版社都可以在纸质出版物中需要发声的内容印上MPR码,然后将整本书的声音文件传输到MPR读书网,读者从MPR读书网下载相关声音文件存储在阅读器中,然后用阅读器点触书中的MPR码,就可以让图书变得既能读,又能听了。它打破了上千年来,纸质图书只能通过眼睛识读的阅读方式,却又保留着这一方式。它革命又守旧,脚往前走,心怀眷恋。

       MPR关系到一根巨大而冗长的产业链条,“它将引起整个出版与阅读的革命”,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于友先说。更有人高调评说:“它是继造纸术、印刷术之后数码时代的最新发明。”

       MPR似乎更受传统出版业的欢迎。因为它不仅能在常规印刷条件下不增加印制成本即可完成印刷,而且版权也得到很好的保护:MPR出版物不能通过复印、扫描、照相进行有效复制。阅读器“乱来”就会失效。因此这项研发得到了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的格外青睐。

       深圳海天出版社率先出版了一本MPR图书,《外语点点读系列——英语脱口说》。童趣出版有限公司——中国内地最早的一家中外合资出版机构,在今年的出书计划中已经确定了多种MPR图书的出书选题。还有几十家出版单位已与“MPR出版物国际事务中心”签下了《MPR出版物出版者会员合约》,并出版了《牛津英语》、《小学语文》、《世界著名童话系列丛书》等一批MPR出版物。

       今年六一,我们就可以看到这种进化了基因的图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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